草莓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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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莱花/丹花/麦花】Be king 04

孤羌晚花:

甜糊糊初吻章!


纯情马总俏花朵,初恋真好啊(喟叹)




04 初吻


“柯克兰街……29、30、31、32,33,33!有了!”Eduardo松了口气,他被雪片般的文书和公务困了十来天,好不容易从纸堆里爬出来,打发掉贵族们送来的宴会请柬,换上轻便的灰黑夹衣与无底长靴,偷溜出来找Mark。


 


柯克兰33号,柯克兰33号,这个地址像小蜘蛛似的在他心上结网。当他穿着白色圆领睡袍在烛火下阅读文书,静谧催生情绪,一行行文字全褪去,他胳膊肘搁在桌面上,手掌托腮,怅然地盯着纸页,看到的全是,柯克兰33号,哎,柯克兰33号。待他幡然醒悟,将纸堆一股脑向旁拂开,双臂垂下,脑门一下一下地磕着桌面,脸颊烧红,完了,他闷闷地停下,小卷毛那张锋锐又无辜的脸又浮现在他脑海。他想见他。


 


情爱女神躲在暗处笑他,人间的少年都是傻瓜,他还没有琢磨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冒冒失失地开始思念。


 


他想见他,所以他来了。但他没想到Mark的住处这么难找。


 


哈弗城庞大,在建设初期就默认地划为七个区:邓斯特、烈文瑞特、柯克兰、艾略特、亚当斯、洛厄尔和温斯罗普。邓斯特区是哈弗城隶属的领主辖区,烈文瑞特区是从前的哈弗老牌贵族(鉴于哈弗城的年青,所谓的老牌贵族在Saverin家的渊源前也只是个小娃娃),新贵族和暴富的商人们多分布在艾略特区和洛厄尔区,温斯罗普区常年驻扎着国家军队,领主豢养的骑士与雇佣兵也住在这儿,柯克兰区与洛厄尔区挤着平民、穷学生、奴隶与“黑鬼”,这两个区也最为喧闹繁华。


 


总体来说,区与区之间并不泾渭分明,平民虽被禁止闯入门阀世家的领土,但类似艾略特和洛厄尔之类的地方却自由得很,许多贵族也常到平民区找找乐子。


 


Mark的地址在柯克兰区的西南角,这儿离大学不远,房租也低,口袋里没几个钱的学生们喜爱三四个人合租一幢,一块过活。


 


价钱低,环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房子建得歪七扭八,过道狭窄,道路攀枝错节,路面的铺石像个醉汉拼出来的积木,在明媚的哈弗,这里的阴潮简直来自另一个世界。


 


不过人们不在乎,住这儿的也不止学生,诗人、无名的画家、破产的小商人、孀居的寡妇、女工、暗娼,三教九流,都在柯克兰分一个房间。吵吵闹闹,悲欢离合,柯克兰见多了,大家都嬉皮笑脸,耳朵贴到墙壁,转过身又什么都忘了。柯克兰不在乎。


 


Eduardo在33号门前踌躇着,石头台阶裂了一块,他用脚尖将那块一面青苔一面泥土的小砖块踢来踢去。敲门吗,不敲吗。他还记得我吗。会不会太唐突了呢。Eduardo认真地苦恼着,浑然不觉自己昳丽的容貌和紧身短裤包裹着的修长的腿吸引了多少窥视的目光。


 


他踢到一百五十一下,33号的脏污的木门被人从里边拉开,Eduardo吓了一跳,脚尖来不及收回,保持着傻傻的右腿前伸的姿势,抬头看向门口,小砖头趁势逃出生天。


 


扶着门的金发男人温和地轻笑:“wardo?”他偏过身,示意wardo,“我是Mark的舍友Chris,他出去了,你要进来等他吗。”


 


Chris冰冰有礼站在门边等他,坦然地接受Eduardo打量的目光,Eduardo犹豫片刻,道谢进门。


 


Chris将他领到客厅坐下,Eduardo将帽子取下,抱在膝盖上,棕色软布沙发的边角磨开了口子,露出一截棉花,被尽力涂成红棕色来掩饰,沙发扶手上歪歪扭扭地用炭笔写着一行小字:“我爱鲑鱼,鲑鱼万岁!”这行字同样出现在壁炉正上方和窗帘上。


 


Chris端来一杯茶,笑着说:“这是我们的另一个舍友Dustin写的,他很喜欢研究海洋生物。”他将茶杯轻放在卓面上,Eduardo注意到他用小指做了缓冲,显示出优雅的姿态。


 


“恕我冒昧,你似乎接受过贵族的礼仪教育。”Eduardo问。


 


“是的。我随一些贵族朋友参加过宴会,我有专门向人请教过礼仪。”Chris打趣,“我的动作还标准吗?”


 


“你看出来我是贵族了?”


 


“这很明显,”Chris轻松地坐下,倚着靠垫,“你虽然穿的是普通短装,面料却很特别,这是这一季新从海外贸易来的呢绒吧。这种比寻常的呢绒更轻软一些,不是贵族,怎么能买得起?你的谈吐与坐姿,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更重要的是,只有贵族小少爷才会对自己的矜贵一无所知,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柯克兰供人觊觎。Chris并不爱多管闲事,不过Mark独占欲极强,要是被他回来知道自己将他的小可爱晾在门口给别人色眯眯地看,还不发怒?


 


况且,这个新来的贵族小少爷真有意思,以他们三个人的庞大的社交网,都没能找到这个小少爷到底是哪家的人,连个真名也没挖出来,害的Mark只能干巴巴地坐在家里等,连做心理观察的小酒馆也不去。Mark的老师连发三封信才将他从屋子里逼出去,Chris正好捡了个漏。


 


刚打照面,人精Chris就把wardo摸了个七七八八,长得美性子好不难找,聪明又天真却万中无一,非钟鸣鼎食之家用娇宠才能堆养出来,难怪Mark一见钟情。他好心好意帮小卷毛哄人,一张口舌灿莲花,Eduardo和他谈得开心极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门被从外面推开,Mark原本满脸的烦躁在看到Eduardo一刻瞬间消散。


 


“wardo?”他合上门,将书随手放下,在Eduardo身边坐下,不着痕迹地警告了Chris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Chris无辜地耸耸肩。我什么也没干,就说会话。


 


“我……我刚来……”wardo感到沙发一沉,脸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烧。天啊,Eduardo Saverin,冷静一点,你可是十六岁就接任财政大臣的人!


 


“你还好吗,wardo,你的脸好红。”Mark担忧地看着他,横了Chris一眼。他怎么了。


 


Chris摊手。不知道。


 


Mark杀气腾腾地眯眼。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绅士先生Chris气笑了。独占欲真强,说两句话也不行?要不是我领回来,你的小wardo就被人用目光吃了。


 


这边Chris和Mark两个人眉飞色舞沉默地交锋,wardo浑然不觉,沉浸在如何找到一个拜访的正当借口的思索中。他忽然恳切地握住身旁Mark的手,说:“Mark!我刚来哈弗,只认识你,我想拜托你带我游览一下哈弗城,可以吗?”


 


Eduardo为自己的灵光乍现洋洋自得,全然不觉他双手紧握住Mark的一刹那,Mark的瞬间顿住。


 


“喔……好。”Mark僵直地回拉住他,腾地站起来,wardo意识到两个人正紧握对方,Mark冰凉的指节有力地扣着他,脑子像浆糊一样混沌了起来,只来得起抓住自己的帽子,任由Mark带着他出门。


 


Chris无奈地看着牵手出门的两个人,一个同手同脚,一个脸红呆愣,完全忽视了自己。啧,真纯情。


 


Chris端起茶杯,摊开一本书,开始阅读。


 


春天,真是适合恋爱的季节呐。


 


 


Mark牵着Eduardo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街头走了许久,直到越来越多路人诧异的目光将Eduardo从甜蜜中唤醒,他喊了喊背对着自己闷头走路的小卷毛:“Mark,Mark?Mark!”


 


“嗯?怎么了wardo?”Mark好像听到他的话,停下来转过身。


 


“你握得太紧了,我的手好痛。”Eduardo软软地抱怨。Mark赶紧松开了手,他将wardo的手捧到面前,那柔软细腻的皮肤已经被掐出两道红痕来,Mark懊恼地道歉:“对不起,wardo,我不是故意的。”他的wardo太娇嫩了。


 


Eduardo冲着他甜甜一笑:“没关系,我不怕痛的。”


 


Mark揉了揉Eduardo的手背,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轻轻啄吻了一下,又吹了两口气:“这样会好一点吗?”


 


wardo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偏过头不敢看Mark正经的脸,用蚊子一样细细地声音说:“好……好了呀。”


 


Eduardo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因心跳过快而死,他艰难地将手抽回来,问“你不是要带我去玩吗?我们去哪里。”


 


Mark失落的抓了把空空的手心,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地下台阶,道:“就是这了。”


 


Eduardo跟着Mark走下台阶,顺着黑黢黢的地下通道绕行几圈,Mark推开一扇铜制大门,喧闹的人声与食物的香气侵袭而来。


 


Eduardo睁大双眼,面前的景象使他瞳孔微缩,Mark冷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这就是哈弗城最大的地下酒馆——游猎女王。”


 


算上地下一层,酒馆足有三层楼。一层楼的正中央宛如圆盘的空地上一群衣着艳丽的吉普赛女郎正在跳舞,蜜色的腰肢扭出弧线,她们佩戴着的金色挂坠当啷作响。三只白色公羊被女郎们围在正中,正抬起小蹄子,有节奏地敲击着鼓面。鼓声愈急促,女郎们的裸足舞得愈快,红裙摆旋开,像一簇簇怒放的鸡冠花。二层三层是环形长廊,不过更深,摆满了酒桌,围栏边挤满了观众,口哨声此起彼伏。


 


“真美!”Eduardo赞叹道,盯着女郎们目不转睛。


 


Mark的脸不爽起来,他拉着Eduardo到二层,寻了个看不见中央舞台的空桌坐下,叮嘱wardo不要动,等他去买酒与食物。


 


wardo乖乖地坐在长椅上,好奇地张望来去的酒客。


 


一道略带口音妩媚的女声传来:“小朋友,要不要来玩个牌戏呀。”


 


Eduardo转过头,他身后正坐着一个吉普赛女人,身材丰腴,三十来岁,夹着烟的指甲涂得鲜红。她见Eduardo看着她,轻佻地笑了笑:“你要是赢了我,我帮你免费算塔罗牌。”


 


Eduardo犹豫着,问“多少钱一把。”


 


“不多,十个卢瑟。”女子慵懒地喷出一缕烟雾,“我算恋爱最准了。”


 


Eduardo心动,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怎么玩?”


 


“简单,咱们抽五张牌,轮流出一张比大小,谁的大多,谁就赢。”


 


Eduardo思忖片刻,只是简单的比运气游戏罢了,道:“好。”


 


吉普赛女人叼着烟,将面前的纸牌收成一摞,Eduardo伸手拦住她:“等会儿,我来洗牌。”


 


“好,你洗。”吉普赛女人大方地将纸牌递给他,Eduardo快速地切洗两次,觉得没什么问题,将牌倒扣在桌面,“女士优先。”


 


吉普赛女人笑笑,伸出胳膊摸了一张,Eduardo紧随其后,一来二去,两人摸完了五张牌。Eduardo将牌在手心推开,一张剑K、两张硬币j、一张酒杯7,一张丁香叶4。三张大牌,两张小牌,Eduardo的胜率很大,他勾起笑容。


 


“好了吗”女人问。


 


“好了。”Eduardo抽出一张硬币j。


 


 


“怎么可能?”Eduardo气鼓鼓地看着面前摊开的十张纸牌,除了剑K平局,他输了其他四次,他挨个检查对方的牌,没有任何问题,垂头丧气拿出钱袋,“你的运气真好,牌面这样大。”


 


他的十个卢瑟还没掏出来,一只瘦长的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钱袋口,Mark冷冰冰的声音响起:“Esmeralda,你好大的胆子,敢骗我的人?”


 


“Ops,小鹿的主人回来了。”Esmeralda扫兴般地收回手,“真讨厌啊Mark,再迟一点我就能拿到可爱的十个小卢瑟了。不过,你抓住我了又怎么样呢,吉普赛人臭名远扬,我不怕你的小文章。”


 


他将钱袋塞回Eduardo口袋,把食物托盘放下,顺势搂着Eduardo的肩坐下,气势迫人:“那我相信赛文子爵夫人会很乐意知道是谁和她的丈夫每周四约会一次,还有波洛克医生的夫人、爱森威尔夫人……”


 


“够了!”Esmeralda气恼地捶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闭上你的嘴!你这个只会靠一只笔恐吓别人的长舌妇,终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收拾的!”


 


“请收回你的话!”Eduardo气愤地站起来,“这非常无礼!”


 


Esmeralda将烟摁灭在桌面上,冷笑一声,张张口,被Mark阴沉的视线堵了回去,她没好气地扭过身,向Eduardo身后的桌子走去。


 


Eduardo忿忿地坐下,爱怜地注视着Mark,道:“Mark,不要听她胡说。你的专栏绝不是什么长舌妇的八卦地,我看了你的文章,非常锋锐理智,观点很别致,你谈到了很多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你是非常有才华的一个人。”事实上,他自从初见回去后就令人将所有的哈弗报上Mark的专栏收集起来,反复读了三遍。但他不能说,这实在是太狂热了,会吓到Mark的。


 


Mark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Eduardo过分热情的夸赞了,他不受干扰,语气嘲讽:“我不生气她说我,我生气你不听话,差点被她骗了。”


 


“可是我检查了两次,都没有发现纸牌有问题啊。”Eduardo争辩道。


 


Mark继续冷酷地嘲讽:“她是作弊老手了,怎么会让你发现。她没在纸牌上做手脚,而在腰后裙子口袋里藏了牌,她有个同伙,就坐在你身后偷看你牌,然后跟她打手势,她就顺势换牌,准赢你。”


 


Eduardo惊奇地向身后看去,吉普赛女人没走,正在给人算塔罗牌,身边坐着个大胡子男人,见他看过来,还笑嘻嘻地冲他摆手。


 


Mark冷冷地斜睨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怂了,不敢挑衅,假装专心致志地看算塔罗牌。Mark收回警告的视线,将酒递给丧气的Eduardo,安慰道:“你没经历过,被骗了很正常。”


 


Eduardo窘迫地接过酒,喝了一口,被甘冽的酒呛了一口,舌根发麻地急促连咳,咳到弯腰伏在腿上。


 


Mark拍着他的背:“怎么了,wardo?”


 


wardo止住咳,直起身,“没事,我被呛住了。”从前莱克斯只给他喝精酿的甜果酒,他头一回喝这样浓烈口感的酒,被猝不及防地呛住了。这酒比他以往喝的酒都烈,热热的感觉从食道蔓延开来,wardo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


 


他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他就很努力了,要不是想算……他才不会去和莫名其妙的吉普赛女人玩牌呢,Mark是蠢蛋,一点都不聪明。想着想着,他不高兴地嘟起嘴,因为剧烈咳嗽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更湿重了,他一眨眼,眼泪就扑朔着掉下来。


 


“你哭什么。”爱德华湿润红晕的小脸被Mark抬起,他有些无措地用大拇指揩掉Eduardo脸上的泪痕,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角,Mark原本坚冰般无所谓又冷酷的脸此时好像被融化了似的,他的耳尖红透了,声音带着几分忸怩:“只要wardo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骗你的。”


 


Eduardo心下轰然一声,一朵花结结巴巴地在他的心脏尖尖上开放了。


他将自己的帽檐猛地往下一拉,宽大的黑色帽子将他和Mark的头遮住,右手抓住Mark的衣领往怀中一扯,两个人撞在一起,他凑过去,快速地凑过去,吻了Mark。


两片嘴唇贴在一起,湿湿热热的,混杂着酒味和眼泪咸咸的味道,wardo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眼睫几乎扫到Mark的脸颊,酒馆依旧喧闹,他们什么也听不见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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